接下来,到哪里可以找到“摔下来”的刺激感觉呢?伊格曼想到去“零重力式蹦极”(Zero Gravity 也叫 SCAD),就是将人从几十米的高处扔到下面的网兜上,背部朝下,高举双手,做自由落体运动。和通常的游客不同,参与者还要把电子屏戴在手腕上,报告伊格曼他们看到的数字。
等这些勇敢的参与者一下来,伊格曼就叫他们拿着秒表回忆掉下来的过程并计时。他发现在排除干扰误差后,这些人回忆的坠落时间比实际时间平均长三分之一。好像时间真的拉长了。但令人失望的是,没有人看清了电子屏上出现的数
字。这说明在经历危急时人们的主观时间也并没有变慢,只是在事后回忆时把时间拉长了。
当我们身处事件之中时通常对时间快慢产生“预期型”判断,而大多数时候我们是凭借回忆而产生“回顾型时间感知”,所以时间的长短往往只是记忆的密度而已。
小时候为什么日子总是很长?
危急时刻,大脑中胡桃大小的脑组织杏仁核高速运转。当杏仁核被调动起来,我们的记忆好像打开了备用门,储存下了更多的内容,所以当我们回忆这段时间的时候,高密度的信息就会让我们产生了拉长时间的错觉。
当大脑的更多认知资源被调动起来时,就会记住更多的信息。事后回忆起来的内容越丰富,我们主观上就会感到时间越长。在伊格曼的另一个实验中,他让参与者看一系列图片,在这些图片中夹杂个别与其他图片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“怪图”。让参与者估计每张图片呈现的时间,他们会把怪图呈现的时间的时间估计得更长一些。